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同的担忧 (第1/2页)
罗伯没有回答。
抛开因魔药带来的副作用外,主要原因是他也不清楚。
能够让普通人异化为魔物的魔法药水是九月十日的上午十点,由总统提供给他,具体来源,也没有和他说过。
泄露消息的人是马里奥上尉,对国家一向很忠诚,却畏惧魔药,也可能是误认为高层都被未知的魔物控制。
选择叛逃。
引起联合国注意,派发巡查的任务,搞得冈比亚很被动。
总统直接逃离首都,炸总统府是罗伯的想法,他是军人,和软弱的总统不一样,从不畏惧战斗。
尤其是魔药的加成,让罗伯身体充满前所未有的力量,单手可以掀翻坦克,全力跃起甚至能将飞起的直升机扒拉下来,入海能够击沉战舰。
这样的力量,天下谁人能敌?
“死吧!”
罗伯双眼发红,脚一蹬,底下的地板如沙子铺成。
碎裂,
扬起。
庞大的体型发出音爆声,震得窗户的玻璃都啪得碎裂飞起。
花间菊面色不变,连刀都没有出鞘,脚往前踏出一步,手腕翻转,刀在鞘中,却依旧笔直刺中罗伯,一抖,似是将落在伞上的雨水震落。
“啊!”罗伯只感觉锥心的剧痛袭来,那强壮无比的躯体如泄气的皮球,迅速变得无力。
冬,双膝跪碎在地板。
即便是如此,他的身体依旧高过花间菊一个脑袋,“喂,白石,你看看这家伙还有没有救?”
“嗯。”
白石停止思考在哪里见过,想不起来的事情,就是想不起来。
他的右手伸出翠绿色藤蔓,一根根准确地刺入罗伯庞大的躯体。
浑浊、空虚,没有一丝人的气息。
“不行,他已经被完全同化,强行驱除的话,就会死。”
“头疼了,这个模样很难问出什么消息。”
花间菊挠头,姣好的面容闪过一抹无奈,她看着罗伯的双眼变得通红,如失去理智的野兽,不停咆孝。
看样子是无法接受自己落败的事情。
“干掉他吧。”
花间菊心里做出决定,手拔出刀一挥。
嘶,罗伯的脑袋被斩下,滚落在地面,从伤口喷出的血都不是血红色,而是诡异的棕褐色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”
花间菊皱着眉头思考少许,随即放弃,她讨厌动脑子想那些和阴谋有关的问题。
“算啦,叫青野他们过来汇合,向联合国汇报一声,这里要进入下一个阶段。”
“下一个阶段?”白石表情有几分疑惑。
“桀桀。”花间菊发出反派的标准坏笑,也故意在姣好面容上挤出那种阴沉神色,“自然是大开杀戒。”
……
冈比亚是建立于英法的一次博弈,国境线是相当随意,整个国家就是横线。
首都班珠尔市外,还有五个地方行政区,西部区、下河区、中河区、上河区和北岸区。
总统阿塞特·里德舍弃首都,逃到上河区已经有半月的时间。
他一直待在上河区的临时军事基地。
这里汇聚着国内最强大的军事力量,多达八百人的军队,是他能够舍弃班珠尔的底气。
有这支军事力量在,就不需要担心有谁能趁自己不在,僭越大位。
当然,他最担心的事情不是位置的问题,是联合国派来的巡查。
一份份隐秘的报告显示,班珠尔、西部区、北岸区、下河区,盘踞在那些地方的非人存在都被清扫,敌人朝中河区逼近。
一旦中河区清洗结束,就是上河区。
“可恶!”
阿塞特一拳砸在办公桌面,漆黑的脸庞掩饰不住地焦急,“为什么还不来?”
“请不要着急,我们不会违反约定。”
清冷的声音骤然在大厅回荡,空气隐约露出一人,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下,戴起的兜帽掩盖面容。
真要硬看的话,也只能发现兜帽内的一丝金属光泽。
“你终于来了,”阿塞特长呼一口气,迫切道:“货呢?”
“就在这里。”
黑袍人宽大的袖子下是如软玉的白皙手掌,朝桌面一挥,一箱魔药出现在桌面,“这次的魔药比上次有所改进,副作用依旧有,让人能够产生暴躁、空虚……”
“不需要介绍那些了,我们别无选择!”
阿塞特出声打断,不想听有什么副作用,听了也没有用。
他担任总统多年,对冈比亚的情况,心里是一清二楚。
这个国家已经无法通过正常途径拯救。
超凡力量的短缺,没有强者坐镇,文化的不普及让人们将精怪、恶灵当做是神明,自愿选择献上贡品以求平安。
即便联合国定时清理,仍旧是治标不治本,想要拯救国家的话,必须将国家的超凡力量发展壮大起来。
魔药就是最好的选择,让他能够拥有强大的异化军队。
只是这个选择不被国际社会容纳。
“好。”黑袍人没有继续介绍,右手一挥,桌面又多出一个箱子。
里面装的不是魔药,是银色项圈,一根根细小的针缠绕在里面。
“让士兵们戴上这个,若无法控制的话,可以用镇静剂让他们摆脱副作用的影响,也可以用兴奋剂让无斗志的人变得狂暴。”
“你们想得还真是周全。”
阿塞特手抚摸着项圈,脸上露出惊喜之色。
“下次交易在三月后。”
黑袍人说着,转过身道:“再见。”
“嗯。”
阿塞特点头答应,信心满满道:“我会击败这支巡查小队的,掩盖的事情就拜托你们。”
“你能做到的话,我们自然会帮忙掩盖。”
黑袍人回答,转身从这里离开。
……
伦敦,肯辛顿区的一栋双层豪宅内。
空间无声泛起波澜,浑身黑袍的女人出现在奢华大厅,她单膝跪地,向坐在沙发的金发男人恭声道:“王,我回来了。”
金发男人合上魔导书,脸上露出笑容道:“辛苦你了,贝狄威尔。”
“不,一点小事,谈不上辛苦。”
贝狄威尔低声回答。
亚瑟的目光似乎能看穿兜帽和面具,知晓她内心的想法,“你心里有不安,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内疚吗?”
“……”贝狄威尔想要辩解,然而,又不知如何说,轻轻叹一口气,如实道:“我觉得自己很狡猾,用他人自愿的理由,意图逃避良心上的谴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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