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9章败逃 (第2/2页)
下一秒,地面隐隐透射出红光,将脉络映衬得如同一条条流淌着血液的血管。
赵升四人几乎同时发现了这个变故,顿时齐齐望向帝江,争相传音过去。
「老大,难道出事了?」
「帝江师兄,此乃何故?」
「师兄,不行就撤!只要留的青山在,就不怕没柴烧。」
「……」
帝江面露苦笑,伸手指了指上面的黄云,开口轻叹道:「倒霉!原本想着将功赎罪,却不想挖到了前古大能的洞天陵宫。
陵宫守卫快来了,咱们得打发了它们,才能全身而退。」
「洞天陵宫?敢以一座洞天当做死后寝宫,当真好大的手笔!」赵升闻听此言,心里不禁有些震惊,
祸斗、无支祁、腾蛇三人听后,先是略显失望,紧接着又显得异常兴奋。
毕竟,谁都知道陵宫里面必定藏着大量宝物,也包括墓主人最珍贵和心
爱之物。
无论是谁,既然敢以一整座洞天当做墓穴来用,其本人必是一位通天彻地的大人物。
帝江刚提醒完众人,不到两息就见地面升起一道道白色光柱,光柱内人影攒动,边缘不时凸起一张张死鱼般的人脸。
下一秒,白色光柱化作大片流光消散,一个个浑身灰白,双眸血红的人形生物突然电射而出,向着赵升五人飞扑过来。
这些人形生物体表肌肤皆覆盖了一层灰白石壳,大多数为兽首人身的异族,仅有少数脖子上顶着一颗人类的脑袋。
帝江口中的守陵卫正是这些浑身灰白的人形生物。
赵升看到守陵卫的第一眼,顿时吓了一大跳。
太像了!
实在太像了!
守陵卫与那群石像看起来太相似了!
除了躯体更加完整,石壳单薄许多,身上气息活泛一些之外,两者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区别。
不,那群石像更像是守陵卫的初级产品,或者说仅仅是练手之作。
守陵卫才是墓主人最满意的作品。
想到这种可能,赵升忽然生出一股深深寒意。
毕竟他打不过疯婆子,而她也是从石像群里复苏过来的一个!
砰砰砰!
电光火石之间,两头守陵卫已扑到他眼前,刹那间无数拳影爪光冲他劈头盖脸的砸下,虚空为之响起阵阵尖啸。
短短一会儿,赵升不知接下了对面多少次攻击,即便他肉身强横,意志超强,此刻也渐觉吃力,面上透出一丝苍白,体表的意志甲胄早已被打爆,浑身鳞甲掉落了不知多少。
他硬抗下两头守陵卫围攻,却始终无法占据主动,只因他惊骇发现本源灵识之力竟然对守陵卫毫无伤害。
不,不是没有一点伤害,只能说十成灵识攻击落到那层灰白石壳上面,竟有超过九成灵力被其轻松吸收,反而增加了石壳厚度。
剩下一成灵力便似隔靴挠痒,压根无法伤害到对方肉身。
没有本源灵识的加持,神兽法相也就外强中干,它们的任何攻击落到守陵卫身上,其杀伤力都会大大减弱,甚至不起作用。
如若比拼肉体之力,赵升几人也远远不及守陵卫强横,这群人形生物不知出自哪位前古大能之手,一个个不光速度快如闪电,力量更是大到超乎想象,最骇人的是其肉身竟然坚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。
在他看来,传说中的「旱魃」也不过如此了!
区区一层灰白石壳,居然一下子废掉了赵升几人大半战力,若是让外界之人知道了,必会惊呼不可能。
但此时此刻,不可能却变成了残酷的现实。
「打破那层石壳!」
「逃!」
两声传音一前一后,中间相隔极短。它们全都出自帝江之口,语气却截然不同。
就在两道传音的间隔时间里,守陵卫源源不断的从地下冒出,总数量转眼间超过了三十头,但仍有更多的守陵卫加入进围攻行列。
上有守陵卫,下有战傀群,赵升五人可谓遭到腹背夹击,形势顿时急转直下。
不过十余息功夫,众人已经险象环生,心里苦不堪言。
啊!
腾蛇突然发出一声惨叫,瞬间被一群守陵卫扑倒在地,转眼间他人已被拖拽入地下,自此生死不知
此人依仗未卜先知之能,行事向来无往不利,今日却不想遇上了克星,因此倒了大霉。
神兽五人组中,腾蛇第一个出局。
当腾蛇被守陵卫拖入地下之后,帝江终于变了色,这才匆忙传出逃走指令。
「逃!」
赵升如闻仙乐,毫不犹豫的身形一闪,从原地凭空消失。
下一瞬,他人已出现在上一次的落脚点,废墟外围某处残破宫殿里面。
与此同时,其他四人也各施奇能,试图逃离这片死地。
帝江走得最轻松,不仅如此,他还顺便带走了祸斗。
无支祁则以自爆四肢为代价,勉强逃出生天。
事先没人会想到,堂堂神兽五人组竟然败逃得如此之快,甚至败得如此惨淡!
尽管有这样那样的原因,但是败了就是败了,即便事后找出一万个借口,也难以掩饰众人连续两次失败的结果。
赵升倚靠着墙面,盘膝而坐,倏忽间一缕缕灵识已穿透墙体,向外面扩张而去。
透过灵识感应,可以看见那团法则黄云依然没有散去,不增也不减,似乎透着「十分」诡异。
而在黄云下方,一枚「光点」固定在法台上空百丈之处,其存在感超强,令人无法忽视。
赵升「看到」它的第一眼,就瞬间意识到那里便是洞天陵宫的入口。
望着那团格外显眼的法则黄云,他不禁低声自语道:「帝江,你会回来的,是吗?」
在刚才的大战过程中,帝江明显留有余力,而且隐隐有出工不出力的嫌疑。否则众人也不会败得那么快。
那么...他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呢?或者说帝江在接引洞天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大秘密,才会让他如此「短视」?
电光火石间,赵升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。